那一只演奏莫扎特的AI

音乐本身的种类也有很多了,如今不是每个人都在听古典时期的音乐(是的,我们如今这么称呼你那个时代的音乐),但是依然有很多人热爱着莫扎特先生的音乐,甚至还会跟三百年前的人一样,在工作之余,盛装打扮,带着家人一起去一个漂亮的音乐厅听人类演奏你的音乐。)

莫扎特先生,我对刚刚的提问试着自问自答吧:在人类停止对自身的好奇心之前,只要哪怕还有一个人想知道未来的自己演奏你的曲子进步了多少,并为此不断站上舞台表演和尝试,哪怕还有一个听众或观众想要听一听对你的音乐的不同诠释,古典音乐的演奏就还不会被代替。

因为ChatGPT的出现,2023年注定会是一个值得被记住的年份。《经济观察报》年终特刊就此锁定了人工智能。我们邀请了来自中国社会各界的代表人物,以书信的方式,畅谈他们心目中的AI世界和他们的所思所愿。

他们是企业家、投资人、哲学家、社会学家、音乐家、诗人、作家、医生、中学校长、公益人、编剧、导演、演员、博物馆馆长……这些表达汇成了《AI时代的人类意见》。他们或悲观或乐观,或满怀期待或心有疑问。不过我们相信,在悲观者和乐观者之间并不存在较量,足够多元和丰富的声音才能够帮助我们理解正在发生的所有。更何况,正是那些优秀的思考者和行动者对于未来的想象,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我们的方向。

现在,让我们打开信箱,开启思想的未来之旅。

(以下为正文)

莫扎特先生:

你好!

当我们焦虑地聊到未来可能代替我们的AI,我们在聊一种也许就近在眼前、会带来可怕未知力量的科技革新。莫扎特先生,你一定不知道AI是什么东西。对于AI,不得不承认,我这个吹长笛的人知识也不够,认识也肤浅,无法好好地对你解释人工智能是如何运作的,你可能需要去问程序员,虽然你也不知道程序员是什么东西。

但我必须说,在这种对我们演奏者来说非常科幻的科技到来之前,人类已经有过很多次技术革新了。我们先是只能通过一个个鲜活的人类在眼前演奏而听到你的作品,后来,在你不知道的“曾经的未来”,有了录音的发明,我们可以通过一种“帽子”,也就是耳机,或者一个箱子,听到远在天边的人类演奏你的音乐。录音也从黑胶、CD、磁带,变成了数字音乐。

音乐本身的种类也有很多了,如今不是每个人都在听古典时期的音乐(是的,我们如今这么称呼你那个时代的音乐),但是依然有很多人热爱着莫扎特先生的音乐,甚至还会跟三百年前的人一样,在工作之余,盛装打扮,带着家人一起去一个漂亮的音乐厅听人类演奏你的音乐。我和我的同行也依旧在不断练习你的作品。即便我们已经有无数种听音乐的选择,你所代表的“古典音乐”通过演奏家演奏出来的方式如今依然存在,甚至还很活跃。

这难道是因为经过数次革新后,我们目前的技术还不够发达吗?以后包括人工智能在内的令人无法想象的科技出现时,这种持续了几百年的现象会突然改变吗?

(信写到这里,我停下笔,思绪飞了。)

在我非常短暂的20余年的长笛学习过程中,我最常练习和演奏的曲目有两首:莫扎特G大调长笛协奏曲和莫扎特D大调长笛协奏曲。我相信对于大部分长笛演奏者来说是一样的。我已经记不得第一次听莫扎特是什么时候了,从小我家人就会用莫扎特音乐当我的起床闹钟。

最常用作闹钟的专辑是艾曼纽·帕胡德(Emmanuel Pahud)与克劳迪奥·阿巴多(Claudio Abbado)于1997年录制的莫扎特专辑,那张专辑我小时候就已经“听烂”了,里面就包含了这两首曲子。这两首协奏曲,从我初中时期贯穿到我现在的读博时期,而且我确信,我以后演奏它们的次数也不会变少。它们还是考级、考学、考乐团、考教职等所有类型考核的必考曲目。

记得有一次考音乐学院进行面试,那所大学的长笛教授把所有考生聚集起来发表讲话,他说:“我要跟你们聊聊莫扎特。莫扎特协奏曲是你们会吹一辈子的曲子,这很容易让人感到厌烦,但我希望你们一直要保持对它的热情。

我原以为他专门把考生召集起来,会给我们上一节大师课,哪怕是聊一番他对莫扎特的理解,结果却只是一句让人印象深刻的简单忠告。我当时觉得不屑也不理解,心想,那么好听的莫扎特,要是感到无聊,就不要学古典音乐了吧。莫扎特的音乐被演奏了两百多年,我们这群刚进入演奏专业领域的婴儿才练了几年而已,不用教授说,我也知道之后吹它们的机会还有很多很多。

但我现在觉得教授说得颇有道理。如今的科技每几年都可能有一次大变化,发展速度越来越快,无法预测。比如人工智能的出现,它可以做很多人类做不到的事。与人工智能这么个新鲜又神奇的东西相比,两百多年前的曲子的确比较容易让人感到无聊,何况以科技发展的速度,人短暂的生命中还可能出现很多类似或更酷的东西。

可即便ChatGPT出来了,我还是在家里、在琴房里,打着节拍器练着莫扎特。要是真的有一天,人工智能可以代替我这个懒人演奏莫扎特协奏曲的话,对我而言倒也是一种休息,以后考试可就再也不用吹G大调了啊!但我“悲观”地认为,这属于想得美!

莫扎特的音乐成功地“活”到了录音被发明出来,从那以后,莫扎特也从未停止过被演奏。即便有很多录音、作曲软件可以模拟各个有名的演奏家的声音,还是有无数“新生代”演奏者前仆后继地演奏他们自己的莫扎特。也许有许多现代职业会被取代,那是因为它们还没有经过时间的检验。因此我也可以乐观地去想,在接下来的AI时代,没什么原因可以让古典音乐演奏这个行业消失。

我的乐观不是因为演奏这件事很先进,反而是因为古典音乐演奏真的有点太落后了。当人们在讨论AI有了意识会不会消灭人类的时候,演奏者们却还在争论该不该用平板电脑代替纸质乐谱,而电子翻谱踏板才刚刚代替一部分“人肉”翻谱。我又刚好是宁愿花时间把每一页谱子粘起来也不愿意用平板电脑、宁愿多用一个谱架也不愿意踩一脚踏板的那类“现代猿猴”——不使用现代工具的人类。

万一平板电脑在台上刚好就宕机了呢?万一电子翻谱踏板刚好就在你最需要它工作的那一刻没电了呢?我不愿意在我紧张到嘴巴发干、手心冒冷汗的时候对身外之物抱有任何侥幸心理。万一上台前一秒,我发现自己忘了充电,那可就全完了啊。我佩服那些使用科技的演奏者,在我看来,他们显得非常游刃有余。

在讨论人工智能的时候,我多少有点抽离感。人工智能也有它自己的发展阶段。当它还是个“好用的工具”时,“要不要使用”会一直存在争议。事实上,这些工具对于观众来说没有区别。麦克风的出现已经创造了很多新的音乐类型,而古典音乐演奏还存在着,生命力简直宛如打不死的“小强”!

当AI发展成跟人类无异的样子站在我面前吹长笛时,我会把它当成另一个可能比我吹得好的“电子猿猴”,或者是一种新的音乐类型——AI音乐,它很可能已经被音乐家们玩着了,只是还没有那么普及而已。等AI音乐成熟了,我倒是很想吹个改编给AI和古典长笛的莫扎特二重奏,如果我不小心吹个错音,还需要它们对我多担待。

AI能做到的事,其实一个初中生也能做到。初中时期,老师对我的要求是,每一颗音符粒粒分明、均匀有弹性;乐句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,必须清晰明了。我也初步掌握了古典时期音乐的演奏风格基础,比如颤音如何演奏、古典时期连吐音的特点之类的。学习莫扎特就是学习规范的演奏,通过练习莫扎特,我学会了如何控制气息、如何让每根手指在正确的时间正确地动起来。

每天练几个小时,我很快就可以做到一个音都不出错。相信能做到这一点的初中生大有人在,因为莫扎特协奏曲在当时是业余十级的曲目(我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)。对于当时是初中生的我来说,流畅规范地把整首莫扎特吹下来就是我的追求。

AI向来以“不出错”为人称赞,比如我经常看到这种文章标题:“AI能做到一个音不错,某某有名演奏家却做不到”。有些曲子的技术确实挑战人类的极限,但如果AI能做到演奏莫扎特的音乐“不出错”,初中生也是可以做到的,是可以“代替”AI的,何况如今还有许多技术高超到令人恐惧的小学生出现。人类总是不缺天才,至少从莫扎特诞生开始。

到了我的高中时期,我在茱莉亚音乐学院预科学习算是半只脚踏进了专业领域,莫扎特是我和同学们的共同语言。乐团演出前在后台,总会有一群人围在一起吹莫扎特的音乐玩,特别是双簧管和长笛(因为它们共享了莫扎特D大调协奏曲,双簧管的版本是C大调。这是莫扎特于1777年先写给双簧管,一年后再改编给长笛的)

就算现在,我也还总是听到双簧管和长笛吹着不同调的同一首曲子,吹完哈哈笑个不停,乐此不疲地玩着这个“老梗”。这个时候,我们追求更加驾轻就熟的技术,以及与钢琴或乐团合作的经验。要合作就必须对整首作品有更深程度的了解,不能只是像初学时一样做到最基本的熟练。我也开始享受与人合作的乐趣,当然,我也获得了更多的演出机会,开始享受演出。

我认为演奏家演出最迷人的地方就是那种为此刻而生、全世界都不重要的感觉。演奏过程既是永恒的又是一瞬的,一句接一句随着时间向前流动像是永无止境,但心里又期待着结束的那一刻,因为辉煌成就于终点。但最后一个音消失的同时,一切也就过去了,过后只能惋惜地品味一下余韵。这也是为什么演出结束后我总想问别人过程是怎样的,不只是为了听到夸奖,而是为了从别人的描述中试着再抓住一点演奏当时的感觉。

每次演出完都想,如果可以再来一次就好了,但真要再演一次,哪怕是同样的曲子,也是全新的经历。演出还挺有向死而生、落花一瞬的美感的。对于演奏者而言,演出的乐趣无法被取代。即便没有观众,或者观众都去听AI演出了,我相信,也还是会有一些傻瓜一头扎进这没有回报的乐趣中去吧,比如我。真希望以后“代替”我们演奏莫扎特的人工智能,也能享受到如此乐趣。

说到乐趣,莫扎特的音乐倒时常与“快乐”一词连结。大学时期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莫扎特的音乐隐藏在快乐之下的意味,比如,莫扎特的“平衡感”。在协奏曲里,乐队和独奏时常是反着的:乐队紧凑,独奏就是长句子;乐队是长连句,独奏就是轻巧的快音符。你可以说乐队和独奏是在“对话”,而正是这种对话让乐队与独奏合在一起时有一种微妙的平衡感。

能让“欢快”的音乐保持平衡,除了激情和源源不断的能量,也同样需要演奏者的理性,控制稳定的节拍和适当的力度,让自己不要一个激动就“吹飞出去了”。像浪漫时期音乐一样表达个人满满的情绪,就不是那么符合古典时期的风格了。心中的能量、身体的控制、大脑的理智,当然还有纯熟的技术,想要结合这么多需求在一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
莫扎特的音乐中还有一种隐藏得很好的“紧张感”。我在新英格兰音乐学院上学时,一位从奥地利萨尔茨堡来上大师课的钢琴家说过,莫扎特虽然很多音乐都用大调,可是你会发现,他的音乐的情绪没有结局,没有落脚处,总是不确定,这其实是非常“intense”(紧张)的。

早期如古典时期,大调和小调音乐的表达定义还比较模糊,音乐无法简单地用大调和小调来定义快乐或悲伤,跟理解一个词汇一样,需要结合上下文和当时不同的音乐文化来理解音乐。古典时期的作曲家更常使用大调……这个有趣的认识改变了我听大调音乐的感受,使无论大调小调都变得层次丰富起来。

然而,这些可能还只是莫扎特音乐的冰山一角,一定还有太多我没有听过的诠释和想法。正因为大学时期的我看到了音乐语言这被揭开的“冰山一角”,我现在才在读博。以后我还会继续吹我已经吹过数不清多少次的莫扎特长笛协奏曲,因为我要在探索中继续追求完美。但什么是完美呢?如果人类自己都不知道、也无法想象完美的音乐,那么基于人类数据造出来的AI又如何知道呢?

如果不是追求完美,那我也许只是好奇10年、20年后的自己会把莫扎特演奏成什么样,好奇更多的知识和经历会给我的演奏带来什么样的化学反应,好奇我自己的可能性。至于什么是完美的演奏,每个人的看法不同,没有一个固定答案,一千个演奏者会带来一千个莫扎特。

如果不久的未来有一只AI可以带来不一样的莫扎特,那也会是千万种的其中一个。也许那只AI也会收获一大群粉丝和观众,也许火爆程度会超越历史上任何一位演奏家,但就像有汽车、飞机、火箭的现在,还是有追求更好跑速成绩的运动员这个职业的存在,还是有会去现场观看体育赛事的人一样,人类会追求和好奇自己这个物种的极限。

(回到信件本身吧!)

莫扎特先生,我对刚刚的提问试着自问自答吧:在人类停止对自身的好奇心之前,只要哪怕还有一个人想知道未来的自己演奏你的曲子进步了多少,并为此不断站上舞台表演和尝试,哪怕还有一个听众或观众想要听一听对你的音乐的不同诠释,古典音乐的演奏就还不会被代替。我还好奇的是,从小就身为演奏家的您,面对未知的强大的科技力量,会感到恐惧吗?人类对于AI的恐惧,是否是出自于对未知的恐惧?

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:经济观察报观察家 (ID:eeoobserver),作者:周殷子(长笛演奏家、美国佐治亚大学音乐学院博士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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